Bizarre勺泗

“只有死亡才是永生”

【双子】小满《无题》

《南烟斋笔录》是什么神仙

《一曲三笙》是什么疾苦


乱码,慎看

有空再改吧



感谢阅读.


正文


BGM:《归途》(by北宸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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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满(grain buds),“二十四节气”之一,是夏季的第二个节气。小满,斗指甲,太阳达黄经60°,于每年公历5月20—22日交节。小满节气意味着进入了大幅降水的雨季,雨水开始增多,往往会出现持续大范围的强降水。“小满,江河易满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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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二十一日,小满。

 

程府很热闹,因为他们大小少爷的生辰到了。

 

佣人们一早便急急的忙碌起来,大门上挂起了红灯笼。程家二老有祈福祝愿的习惯,隔天前就去了山上的庙里,说要给孩子们求平安。

 

厨房自然也热闹,丫鬟们挑着从集市里买来的蔬菜水果,制定着夜宴的食谱。当然,忙里总是忘不了偷闲,几个年轻的姑娘自不例外,互相谈论起来。

 

“咱们大少爷今年几何了?”

“我到这儿起码四年了,那时大少爷十四岁,算算,他今年该有十八啦!”

“哎,时间过得真快,大少爷如今只剩他一人,实在可怜。”

“谁道不是呢,咱们大少爷也争气,文武双全,书画得了。”

“补上一条,长得也俊。”

……

 

程府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卧房连着池塘小院,十分怡情。

 

“大少爷?您在吗?”丫鬟端着一叠新衣裳,小心翼翼敲着房门,试探着问。

 

房内没人回应。

 

丫鬟也没久等,只是放下了盘子,声音大了一些继续道:“夫人给您置办的新衣到了,我给您放在门口,记得拿呀!”

 

丫鬟说完叹了口气,走了。

 

……

 

“哟,芙儿,回来了?大少爷可好些?”

“一如常态。”

“唉,这可是个时间活儿。不说了不说了,你快准备一下油酥饼,大少爷可少不了那个。”

“知道啦知道啦,哪次少过。”

 

……

 

古铜色圆镜前站着一位少年。

 

他今天一改往日的服系,一身浅绿,衣服上绣的青竹叶栩栩如生,针脚细腻,充满生机。它衬的少年肤色更显白皙,比丫鬟门口中还俊上几分。

 

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,神色淡然。

 

“咚咚咚!”房门又被敲响,这次多了几分急促。

 

“哥!你准备好了吗?咱们出去玩吧!”

 

外头人像是早就急不可耐了,推开房门就进来找人。他和铜镜里的少年长得如出一辙,不可分辨,只是个子矮些罢。

 

“哥,你房里真香,咱们什么时候能走?”

 

少年把铜镜放在一处香盒旁,盒子散发出薄薄的香。他嘴角终于显了一抹浅笑,与刚刚在冷漠全然不同。

 

“再急可就不带你出去了。”

 

“别别别,我这不是高兴嘛!嘿,哥你穿这衣服真好看!”

“别贫,又想干什么?”

 

程千里眨了眨眼,嫩黄的衣服显得俏皮。他是程府的小少爷,程一榭的弟弟。没错,他们是双胞胎。

 

“不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,弟弟夸哥哥不是天经地义吗!所以咱们什么时候走?”

 

程一榭见弟弟那副狗等着吃饭样,无奈的看了看门外,示意现在就出去。

 

“好嘞!我去门口等你!可快点儿!”程千里得到眼神就转眼跑了出去,欢脱的像只山间的兔子。

 

程一榭没了法,今天是生辰日,程千里再怎么闹,他也只能由了去。

 

毕竟,这可是十八岁。

 

他踏出了门,终于见到久违的太阳。

 

……

 

一路的佣人看见眼前所见无不大为吃惊,他们久居不出的大少爷这次居然要出门了。

 

“大少爷!你可终于有兴致了,准备去哪里玩玩?”

“随便看看。”

“好好好,可早些回来,晚宴都等您呢。”

 

程一榭只是点了点头,出去了。

 

门外的程千里看见人来了就往街市里跑,不是东瞧瞧就是西看看,好不新鲜。

 

“哥!快来!这儿有糖人!”

 

程千里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样子可爱的糖人,满脸想要,看得那卖糖人的小贩也控制不住的乐。

 

“小公子,可要来一个?”

“要要要!我选这个!”

“得,您眼光真好,这双飞鸟一天就卖一个!”

 

程千里听完更高兴了,接过小贩的糖人就欣赏起来。

 

双飞鸟,自然是有两只鸟一起飞翔,不可缺一,少了一个就都不完整。做糖人的手艺很好,鸟的翅膀就像真要飞起来一样。

 

“哥!你看!这糖人真好看!”

 

程一榭付了钱,看着弟弟一脸傻样忍不住笑了笑。

 

“赶紧吃,马上化了。”

“呸呸呸,我还想多看一会儿呢。”

 

……

 

街市里很热闹,妇人拎着菜篮来往走着,街上两侧的铺子开了好几里,望不见尽头。耳边尽是小贩各式各样的吆喝声。

 

程一榭跟在程千里的后面,生怕下一秒后者就走丢消失不见了。

 

程千里吃着糖人,突然又发现什么似的,拉起程一榭的衣袖就小跑起来。最后,他们停在一个草架子前面。

 

草架子上摆满了糖葫芦,散发着甜味。

 

“哥哥!哥哥!来一串糖葫芦嘛?”草架子旁边站着个可爱的小丫头,大概是替父母来卖的。

 

程千里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,点点头:“麻烦给我两串。”

 

“不行。”程一榭当下阻止。

 

“吃太多甜食,不可。”语气很坚决。

 

小丫头刚想摘糖葫芦的手立马停了下来,才注意到两人是双胞胎。

 

“哎呀哥,不是我吃。”

“?”

“是买给你的呀。”

“……不用。”

“你拿着看看也行。”

“……”

 

程千里不等小丫头动手,自己选了两串糖葫芦,一串自己拿着,一串塞给了程一榭。他从自己的袖口里套了钱付给小丫头。

 

“我们家的糖葫芦可甜啦,大哥哥吃完就不会不开心了~”

 

不用想也知道,这说的肯定是程一榭。毕竟他的脸始终没什么太大表情,确是感觉像在难过似的。倒是程千里笑的像隔壁老王家的二傻子。

 

程一榭也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,刚想跟着程千里走,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他了。

 

街市上人很多,独独不见那个黄衣少年。

 

程一榭慌了起来,四下喊着程千里的名字,可周围人像根本听不见似的,也压根找不到后者的影子。

 

“千里!千里!你在哪儿?!程千里!!……”

 

那像是孩童小时候丢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,哭呀个不停。只不过玩具可以再有,人却不可能回来。

 

“哥,我在呀。”

 

就在程一榭真快绝望的时候,他又在前面的人群里看到了那个露着虎牙的程千里。他向程一榭招手,示意他快跟上自己。

 

程一榭立马冲过去,追在程千里的身后。可后者也迅速跑起来,跑进人群里,跑向一个方向。

 

按照以往,不出几步,程一榭就肯定抓住了那个调皮鬼,可这次,他们之间好像被人故意挡住了,始终保持着不可触碰的距离。即使程一榭再怎么快,程千里总能比他再快一步。

 

两人穿过热闹的人群,穿过一个个小铺,渐渐离开了街市。耳边的嘈杂声愈来愈远。

 

程一榭不知道程千里跑了多久,不知道自己追了多久,后者突然停下,站在了什么东西的面前,回过头笑着喊了一句:“哥。”

 

“千里?”程一榭莫名的难过起来。

 

他发现自己早不在熟悉的闹市里,四周是草野,远处是连山。这个地方他不可能不知道,也永远不可能忘记。只是因为草野里开满了雏菊,像是一片海。

 

这里每到五六月,雏菊便会开了满地。一朵朵小雏菊,小小的,白白的,干净可爱,就像躺在里面的人一样。

 

“哥,我在。一直都在。生日快乐呀!十八岁啦!”

程千里又笑了,笑着笑着,一双猫眼就哭了。

 

程一榭也笑了,看着眼前人像细碎的拼图一般被一片片拨去,看着那个傻乎乎的弟弟一点点消失在自己面前,露出后面被遮挡的东西。

 

“你也要,生日快乐啊……”

 

被风吹舞的雏菊中立着一块碑,上面刻了几个字——幺弟程千里之墓。

 

程一榭掏出怀里的糖葫芦放在墓碑前,温柔的擦拭去上面的尘,那双淡然的眼睛再也控制不住想要溢出的泪。

 

这个弟弟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傻,费尽心思跑来,却不过一句“生日快乐”。

 

程一榭不喜欢过生日,从十六岁开始。那像是在提醒他自己,他的命是换来的。

 

他看着碑前一盘嫩黄的衣服,确是看出了什么,也闻到了什么。程一榭仰头望着天,淡淡说了一句:“罢了,我去年的愿望也算是实现了。谢谢你,能回来看我。”

 

雏菊在微风中轻晃,它们给了程一榭回应。

 

“我走了,再 见。”

 

“好。”

 

……

 

“大少爷,您回来啦?老爷夫人都在大厅等您呢。”

丫鬟兴致不减,忙给程一榭开门。

 

后者点点了头,在走向大厅的半路,拐进了自己的卧房。

 

桌上的香盒静静躺着,那股淡香还未全去,里面已留下满盒香灰。

 

……

 

“一榭,最近睡得可好些?”程母看着消瘦的儿子关切问道。

 

程一榭点点头,答:“好多,那香确是有用。”

 

“那就好,我就说嘛,陆姑娘那儿的香可是出了名的,你要是用完了记得再去取。”

 

“好。”

 

……

 

程府门前挂着两个灯笼,一个红色,一个白色。

程府有两个双胞胎孩子,一个犹在,一个不归。

 

南烟斋烟散,故人再不还。

小满,江河易满;

这人,不再圆满。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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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看过南斋的可能不太能懂,千里已经死了,一榭看到的是陆曼笙给他的香产生的幻觉。


他如果想见千里,就要去续香。


实在不懂就算了,怪我【捂脸】

 

 生日瞎编的,别当真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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